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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何体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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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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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老狐狸搁这儿画什么皮呢?

    夏侯泊“扑通”一声跪下了。“定是有奸人陷害,求陛下明察,还臣清白啊!”

    夏侯澹跟他各演各的,闻言左右为难地看看侍卫,再看看刺,受气包似的哑声道:“母后的棺木都险些被砸碎,这些刺究竟受谁指使,朕定要彻查到底。皇兄也受惊了,不如先回城里去歇息吧。来人,护送皇兄回府。”

    一声令下,四下的禁军立即朝端王拥去。

    夏侯泊相当配合,优雅地行了一礼,转身主动迎向禁军,垂在身侧的手指抬了抬。

    便在此时,人群中忽然有人“咦”了一声,道:“启禀陛下,臣见过这个刺。他是庾少卿府中的家丁啊。”

    出声的臣子是个端王党,说完还要大声问道:“庾少卿,你见了自己家丁,怎么不相认?”

    人群炸了。

    继端王之后,庾少卿也体验了一番万众瞩目的待遇。他远不似夏侯泊那般淡定,当场双腿发软。“一……一派胡言,我从未见过此人。”

    李云锡道:“怎么可能是庾少卿的人!谁不知道庾少卿德义有闻,清慎明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奇怪啊,”一道清越的声音加入进来,“庾少卿刚刚当上国丈,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受,却转而去与端王合谋弑君,他疯了吗?”

    李云锡噎了一下。

    帮腔的是尔岚。她这阴阳怪气的一句可顶他十句,顺带还扣死了端王的罪名不放。

    李云锡道:“就……就是。”

    端王党见状不干了,又有一人站了出来。“陛下,老臣上次去庾兄府上祝寿时,确实见过这名家丁。庾兄,你的家丁是怎么弄到端王府的令牌的?这中间必有蹊跷。”

    庾少卿已经被吓破了胆,踉跄跪地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
    在场的拥皇党见他这做贼心虚的表现,心下发寒。

    那几个端王党未必真能记住区区一个家丁的长相,但他们敢在这关头开口说话,就说明他们早已知道,这刺确实和庾府脱不开干系,只需彻查下去,这口锅就能扣到庾少卿头上。

    难道这新任国丈真的疯了?

    庾少卿方才一眼看见那刺的脸,整个人就如坠冰窟。家丁确实是他的家丁,但此人什么时候成了端王的刺,他竟全然不知。

    然而,这话怎么能说出来呢?说出来了,又有谁会听那后半句?

    说白了,今日这场面里,最不重要的东西就是真相了。庾少卿在朝中本就根基极浅,混得左右不逢源,如今女儿飞上枝头变了凤凰,眼红他的倒比巴结他的更多。看眼前这势头,这群人是一早商量好了要将他推出来做替死鬼的!

    端王啊端王,到底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算计他了?

    帮腔的端王党越来越多,庾少卿汗如雨下,怆然磕头道:“陛下,老臣冤啊!这人……这人是端王派来的奸细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那嘴角带血的刺头目忽然笑了,“我就奇怪了,你们为何都觉得我是受人指使?庾大人,咱们两个究竟是谁指使谁,你能不能说明白?”

    庾少卿险些厥过去。“你在说什么鬼话,我根本不曾——”

    夏侯泊在心中冷笑了一声。被拱上了戏台还想逃,也得问问老爷让不让。

    那刺桀桀怪笑,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染血的香囊。“你们方才搜身,怎么没搜出这个?”

    暗卫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只会搜到需要搜到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香囊工艺粗糙,红艳艳的底色上,乌漆墨黑地绣了一男一女,共骑着一只展翅的雕。

    夏侯澹瞳孔微缩,下意识地看向身侧。他的贴身侍卫中,站着一道略显瘦小的身影。

    夏侯泊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一动,眼睛微微一眯。

    刺道:“这香囊是谁绣的,想必皇帝陛下一定能看出来吧?”他得意扬扬地大笑起来,“老子今天横竖逃不过一死,临死也要说个痛快,免得被你们当作宫闱秘史压下去了!”

    昨夜。

    夏侯泊将一个香囊和几张信笺递给他。“我说,你记。”

    死士接过一看,信上是女子字迹,谈不上娟秀,写了些似是而非的情话——都是庾晚音在冷宫中忽悠端王用的。

    夏侯泊道:“香囊你随身带着,信件你藏到庾府,等人去搜查。如今所有人都猜测庾后怀孕,皇帝废了太子,是为了给她腹中的孩子让道。但你被捕后要当众招供,庾后腹中是你的种。

    “她在入宫前就与你眉来眼去,入宫之后还总是找你,与你珠胎暗结。没想到事情被庾少卿撞破,你们便拉庾少卿一起商量,纸是包不住火的,不如趁着端王与皇帝反目,一不做,二不休,宰了那暴君。庾少卿借了你一些人,你们埋伏在邶山,想着万一失败,就栽赃给端王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被人认出,阴谋告破,你想着自己是活不成了,临死也要嘲笑一番暴君。”

    死士一一记下,却又不解道:“殿下,皇帝真的会相信这番话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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